◎許安德利 律師
端午民俗大節日，理應閤家歡聚，享受肉粽等美食。奈因感冒引起之肺炎，令筆者坐病院牢九日，更在院牢期間，發生類靈異事件，及因此領悟不少值得銘記之「要事」。爰以第一人稱略敘情境藉以同響。
本年（編按：本文書於108年）六月四日端午節前日，依例步往台南公園運動，遇施煜培律師端坐石椅休息。運動畢遭遇大雨，殆全身淋濕，雖已有近週之小感冒，忽略「濕衣在身，將生發病」之諺語，自認無礙，未做任何防治。焉知翌日突發高燒，咳嗽不已，不得不往醫院門診。由Ｘ光片發現罹患「肺炎」（右肺右下端約3公分圓型病變）。依醫囑須住院治療。下午託長男世彣律師載往仁德「胸腔病院」住院。
原認按醫囑6日之療程即可病癒回家。第1日一切安好，治療如儀，翌晨偕內子桂珠長老，慢步繞病院四週，環境甚佳，周圍喬木高度超過院舍。下午後不少親人前來探視，並帶來肉粽共享，至晚僅留數位繼續歡談並觀賞電視（尚不錯有50吋大電視），我則仰臥病床上閉目養神，不多久黑暗腦際中陸續出現大建物、風景、花木等等，以走馬燈方式移動，風景中，出現熟悉之澎湖鯨魚洞，亦出現一桌賭博人，其中一個光頭大漢轉頭對我嗆聲，我亦與之對罵（內子驚問與誰吵架），亦出現二個小孩，被一隻獅子追趕爬樹，我趕去擬救小孩，獅子轉身撲向我，我急忙拚命攀旁邊一片磚牆（內子問要捉什麼？）。厭煩之餘打開雙眼環視全屋，突然發現電視機旁站一「大白人像」，左邊次女南市府科長婉馨坐位旁站一戴小帽「小白人像」，雖五官看不清楚，稍感較像日本人，我乃向「小白人像」問：「アナタ誰デスカ？ドコカう來タノ？」她沒回答，再問：「Sorry,who ary you？Where come from？」仍無反應，旋「大人像」溜過來與「小人像」偕同透走房門消失。（事後婉馨說沒有聽到我說話），我急忙跳起來大聲問在場人：「有沒有看兩白人像。」均答「沒有」！我再問仍答沒有。我走近大白人站立處之牆壁，發現全牆璧貼（繪）滿如土地分割圖或建築設計圖之圖案。我叫每人站起來看，每人均答「沒有任何圖案只是白牆壁而已」。在此怪異情況下渡過第2晚。
翌晨起來，病房內牆壁「圖案」仍存在，內子仍稱沒有，無奈走出病房問題更大，即叫內子與婉馨出來看，大走廊兩邊牆壁貼滿約一公尺寬圖案紙，長自天花板垂伸至地面牆角。乃叫每個人（包括護理師）來看，每人均稱沒有任何東西，而有小爭吵（我有些發脾氣，明明這麼清楚，為何都說沒有）。不遠處在護理站之值班醫師走過來探究竟，我亦請該醫師詳看，在圖案內還有文字及如計算單位之阿拉伯字（房內圖案無文字及數字），我將文字一字一字念出來，並將阿拉伯字一字一字念，跟隨在我身邊之婉馨將數字以手機錄下，說要去買大樂透。醫師即搖搖頭，當場交代護理師，已簽內服藥中要減掉一顆，擬走開時，次子世烜律師及次媳瑛玿長大系主任走進來，我將昨晚發生之種種及指走廊兩邊之圖案，更奇異者，此時有一張圖案貼紙，隨風飄離牆壁搖動，我用手抓無實體紙張，繼續搖動，我特別請各人詳看此飄動之「圖案」紙，我輕輕一壓，該紙就回貼牆壁，我一放又飄動，我請在場人來摸摸看，沒有一人敢前來。我不再發脾氣，突然大笑並大喊「太好了」，「太好了」，「你們都看不見，只有我看得見，我要變成『神隱老爺』，太好了」。世烜、瑛玿兩人臉色、表情突變，敘釋：「本病院僅一樓，週圍樹木均高過院舍，太陽照不到，屬『陰宅』」，疑惑我是不是在該不吉之病房被「卡陰」（俗稱被幽靈附身）所致，當場與值班醫師協商決定換病房，遷至走廊對面之單人房（因有護理師提及該109號病房曾經發生過「怪事」），俟眾人不注意，我決定回家拿相機攝下牆壁圖案。換穿衣服擬離開病房時，我發現病床上有人躺臥。即叫內子看，她說：沒有呀！我擬以手捉「它」竟忽然消失。我已看怪不怪與內子未告知院方溜出病院（因剛住院尚未病癒，醫院一概不同意離開庶免負責）。在病院大門旁公車站搭紅4公車，可達我家附近之台南醫院站，回住宅拿相機（內子原以為我回家拿集郵品，因我常以郵品贈送幫忙的醫護人員，始同意偕同回家）。返回病院後即攝取多數圖案之影像，惜未依習慣之遠、中、近三模式攝存，僅攝大面積之病房牆壁，而造成攝影結果失敗之遺憾。換病房後，世烜、瑛玿放心回去。因係單人房，僅留內子一人，連遠途自高雄大寮區趕來探視之長女婉瑜夫婦亦在傍晚回家。我與內子認為應可太平過夜。千萬未料到，三更半夜仍連續發生數起奇事：熟睡中似內子端乙盤柳丁放在我腹上，我用湯匙（非叉子）撈起移近嘴上，突然消失不見，連續數次均如此，一急之下「不吃了」，竟然全盤柳丁消失無 ，驚起問內子：那盤柳丁怎麼拿走？內子答：根本沒有端柳丁。不多久，再發生更奇異事，我已撰妥備呈司法院刑事廳之第四次修刪刑事訴訟法第428條第一項但書建議函，放在病床旁之桌上，無緣無故飄落於躺在病床上的我身上，我怕飄走，雖用力壓它在腰腹間，竟亦自行飄落床下，我伸手要將之撿起，手雖一再用力伸，亦摸不到地板，再如何力伸亦未著，似無底深淵，且整身體滑落地板，內子驚起擬挾我起來，再怎麼拉亦拉不動，我自翻身正坐時，發現那份稿件在床舖下，伸手要拿摸不到，整身體趴入床底下也抓不到，極度用力才摸到，但無論如何亦無法拿出來，用指甲抓，亦無法移動，無可奈何而放手，該文稿竟自行飛回桌上。內子與我殆整夜被折騰疲倦而入「真眠」，幸得迎天明。
世烜、瑛玿頗早趕來病院看情況，得知昨夜仍怪事連連，即決定要我轉院至台南醫院，向院方申辦手續。但我反對轉院，擬繼續嘗試終極結果，因我根本不怕「卡陰」或「神隱」外，住院最重要之初二日，必須趕緊壓下高燒，護理師之處理甚得宜，每小時前來量體溫與血壓，發現不理想馬上補充用藥，另我認為中斷療程換院，目前較封閉之醫療體系，別家醫院之醫資全部不採，必須全部從新療程，而浪費醫療資源，尤以重覆在範圍最廣之胸部照Ｘ光，必定累積「核害」，依專家之概估，照一次胸部Ｘ光所吸收之「核能」，無異攝食一個月份「日本東北地區之核食品」，確有害病體。但瑛玿稱：「忍心子女、孫子每日長途前來探望嗎？特別是已有不正常之怪事連連，我們能放心嗎？」我無法抵禦親情之溫馨攻勢而同意。辦理出院手續中，瑛玿已以手機與台南醫院連繫妥轉院事宜，由胸腔病院直接遷台南醫院急診室，完成必要各項檢驗（最主要再照Ｘ光）後進住普通病房之雙人房。開始另一個六日之療程，前三日半之治療不算。主觀上不放心之世烜，以曾在胸腔病院發生「奇事」為由要求台南醫院精神科會診。但南醫胸腔科主任李正雄醫師不贊成，仍舊不放心之世烜，乃電詢甚熟悉之台南市精神科權威前新樓醫院院長許重勝醫師，許醫師聽完概情後問世烜：「是你父親許長老嗎？…哈哈哈不必要啦」，被枉笑而已。
晚婉馨來探視，笑稱：胸腔病院之事，不是什麼稀奇古怪，是病情而已。稱依網路醫療資料之結論是「譫妄症」，如符合①男性②65歲以上③長期服用藥物④電解質不平衡⑤曾腦部開過刀⑥罹患肺炎時等六條件者，頗易產生此症，而甚易被誤會為「卡陰」或「神隱」等語。徹底銷毀我「神隱」之興趣。
翌日上午台師大科技系生之賢孫聿銘前來探視時，提起依其所查到之有關肺炎之資訊，除如火災時吸入過多廢熱氣極度危險性肺炎外，①肺炎之死亡率高，尤其老人特別高。②肺炎之危症是高燒而咳嗽不停，破壞肺臟之氣囊，減少或中斷氧氣之供應而阻礙腦細胞功能。③依損傷肺氣囊之範圍及速度可分為「急性窒息肺炎」及慢性窒肺炎。前者可能3~5日即歸天，後者，拖延2~3週，漸漸進入老衰，晚上入睡後，早上起不來揮別人生。④但最特別之症候為：「幾乎無任何病痛，在漸漸無意識中完全失去腦部功能而死亡，即俗言「好死」之情景。故肺炎有「老人之友」之雅稱。晚間曾經多次協助我家人醫療問題至多之成大醫院主任陳肇真長老及夫人南醫主任葉靜宜長老，偕同前來探視，見面即責怪不直接連絡來南醫就診，還老遠跑到仁德胸腔病院，終究回到南醫。略敘談在胸腔病院所遇怪事，均稱無論從醫學或宗教之角度思考殊無異端可言，研討我所攝到相機內之「圖案」影像，將相機銀幕Review，我可看到輕微之圖案繪線，但他倆及內子均看不到。出院後將相機晶片送晒以及放大，竟然全部空白，怪哉、怪哉，難道科學產品之攝影機亦會「作怪」？但完全符合「譫妄症」之病理上合理性條件。
我人生旅程即屆九旬，向來自恃自癒能力強，恢復體力快。以2016年2月之腦出血開刀，預定之5日加護病房，翌晚即轉往普通病房，兩週以上為宜之療養，僅4日即在南醫院長、副院長、主刀醫師及麻醉科主任會診，獲同意出院，二星期後恢復開車。焉知此次肺炎完成超過之全部療程後出院，雖經護理出身內子細心照料，兩週後回復步行台南公園之運動，意外發覺前所未見之步伐變慢、踏步力變弱，輕微暈眩而難以一直線行走，上下樓梯須確定握住扶手等等負面「預後」。然而消化系統及以130°為中心數值之血壓兩大健康支柱毫無畢常，實為不幸中之大幸。內子與我大聲頌讚「哈利路亞！一切賜福崇光歸上帝」。
全文之結語而言，患病雖屬不幸之一，但我此次病牢獲得不少醫療體驗與常識，特別是「譫妄症」，「卡陰」、「神隱」根本不存在。家人親友之關照，內子全時間照料，在我人生增加一頁溫馨回憶，及瞭解「肺炎」之威力與不可輕視之導火線「感冒」，豈非不幸中之小確幸？
至於「老人之友」之認同率，可辦民調或公投？各位看官之意見如何？而我個人之結語：無法變成「神隱老爺」可惜？可惜？
最後恭祝各位看官享受上帝滿滿之賜福，健康愉快！！
2019.7.10晚
（本文為作者個人意見，不代表本刊立場）